Berliner Philharmoniker 21. Oct.2017
Conductor: Yannick Nézet-Séguin
Rundfunkchor Berlin, leaded by Gijs Leenaars
Carl Philipp Emanuel
Bach
»Heilig«, Kantate für
Altsolo, doppelten gemischten Chor und Doppelorchester Wq 217
Alt: Wiebke Lehmkuhl
Johannes Brahms
Ein deutsches
Requiem op. 45
Sopran: Hanna-Elisabeth
Müller; Bariton: Markus Werba
這場的曲目相當簡潔且具有故事性。兩首作品都是宗教改革後的結果。路德的宗教改革後,許多宗教歌曲不再使用拉丁文,改用德文,而巴哈和布拉姆斯的德文宗教歌曲都是宗教改革後的產物。今年適逢路德的宗教改革500年,在10月31的紀念日前上演這樣的曲目實在很應景。
兩位作曲家也都和漢堡有連結。CPE Bach在父親JS
Bach的指導下,是十八世紀當代鍵盤樂器的大師,但離開萊比錫後到崇尚吹管樂器的普魯士宮廷工作(斐特列大地自己吹長笛),深受壓榨,拿的薪水是當代長笛高手Johann
Joachim Quantz的十分之一。十多年後受不了去了漢堡,與他父親JS Bach一樣為教堂工作。和他父親不一樣的地方是,JS
Bach說自己的音樂是為上帝而做,而歷經普魯士宮廷十年冷暖的CPE Bach,即便身為漢堡五個大教堂最重要的樂師,他的創作都交給出版商來討生活。而在他去世45年後,布拉姆斯就在漢堡出生了。聽完這場音樂會的隔天我就要去漢堡,也算是很有緣。某些時候生命就是會這樣給你一些意外的連結。
原本以為CPE Bach的那首才八分鐘的Kantate會沒有中場休息一路演到最後,結果竟然因為兩首的配器差很多,所以連椅子都還沒坐熱就接中場休息了。感覺上其實很奇妙,進場再加出場的時間都不只八分鐘了。讓其實元素很多的這首曲子在音樂會中變得沒甚麼存在感,女中音也只唱了一分鐘就下班回家了。
下半場是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高中時就聽熟了朱里尼(Carlo
Maria Giulini)指揮維也納愛樂的錄音,自己2015年也演過,但卻從來沒在音樂會聽過。聽導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德意志安魂曲的創作歷時多年,而且詳細過程到現在都還完整。或許也是布拉姆斯一直也都不知道要如何用音樂去處理他一直關心的問題“死亡“,而隨著年歲經驗漸長,才慢慢的完成了這部作品。像是1856年,提拔布拉姆斯的舒曼辭世,布拉姆斯因此特地到杜賽朵夫陪伴克拉拉舒曼,並寫了一首雙鋼琴奏鳴曲安慰她。這首雙鋼琴奏鳴曲當年克拉拉也演出過,但這首曲子後來卻被布拉姆斯給銷毀了。但當年演奏過這首奏鳴曲的鋼琴家說這其中的送葬進行曲(Trauermarsch)和德意志安魂曲的第二樂章是完全一樣的。還有1865自己的母親過世,而催生了整部作品的完成。
整場柏林愛樂與廣播合唱團無論速度還是詮釋都無懈可擊聽得很舒服。通常這麼熟的作品很難得會遇到這種狀況,但在第七樂章時我想大概是因為今天的加拿大帥哥指揮Yannick Nézet-Séguin是我聽熟的朱里尼的學生的緣故。整場只有幾個小小不太滿意的地方,一個是帕胡德,總覺得他的音色太過於明亮,第二個是Andreas
Ottensamer,他的音色有點太過靈活。另外第五樂章的女高音Hanna-Elisabeth Müller雖然是近年新星,當天唱得也很好,音色也很漂亮,但是感覺就是不對,太過於aggressive。第五樂章是布拉姆斯因他的母親過世而寫的,最後的歌詞是“我找到了巨大的安慰“
(ich habe großen Trost gefunden)而不是“我得到了巨大的快樂“好嗎。
相較於傳統的安魂彌撒曲有完整的賓葬儀式,目的是為了讓神赦免死者的罪過,好在天國安息,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則是寫給生者的。裡面多次強調了的安慰,希望與日常的所居。的確有新教的平易。演出時我想到2015自己演出這首的那場音樂會,指揮在節目單開頭那句令人意味不明的»獻給莎賓娜« 。想到安魂曲是為人而演,想到自己也將面對他人的死生,在柏林愛樂完美演奏的催化之下,眼淚也是一直掉下來。廣播合唱團唱得好極了。
最後樂章結束後,指揮手也放下了,觀眾彷彿默哀了十餘秒,直到指揮轉身,掌聲才漸漸響起,直到歡呼。事後想起2015自己演出的那場也是這樣,2015三月去巴黎前的那場的 Duruflé安魂曲也是這樣。畢竟安魂曲是寫給生者的,曲終後也是需要給生者時間呼吸。然而就是這寂靜的幾秒鐘,才讓人更想好好痛哭一場。
總之是一場難忘的音樂會,獻給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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