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tag, 13. Oktober 2018

柏林愛樂與維也納愛樂演奏德佛札克七


Antonín Dvořák
Symphonie Nr. 7 d-Moll op. 70

28.Sep.2018 Fr.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in der Berliner Philharmonie
Semyon Bychkov Dirigent
01.Okt.2018 Mo.
Wiener Philharmoniker in dem Wiener Musikverein
Herbert Blomstedt Dirigent

德佛札克的第七號交響曲是受英國愛樂協會委託創作的作品。當時倫敦的觀眾對德佛札克的音樂接受度非常高,首演時受到了巨大的歡迎。維也納愛樂的節目單特別提到了 委託的創作越國際化,創作的內容則越富有民族性。雖然這點被柏林愛樂的節目單打臉,說十九世紀末維也納的音樂評論教主Eduard Hanslick對這首的評價是這首作品是正宗的德意志作品,作曲家的天賦讓作品從他家鄉的黑暗中脫出!“ 柏林愛樂的節目單特別提到了德佛札克身為捷克作曲家的代表,當年因為1867年後奧匈帝國的政治糾紛擴大後,被奧地利民族排擠,原本維也納愛樂預計首演的第六號都被取消,即便有當年樂評教主Hanslick大力推荐,也難挽回這首1887終於在維也納的首演時觀眾冷淡的反應。柏林由Hans von Bülow指揮柏林愛樂首演時受到觀眾熱烈的歡迎,作曲家激動的把Hans von Bülow的照片貼在手稿的封面。維也納的節目單在開頭額外提到了相較於馬勒貝多芬與布魯克納的交響曲,德佛札克交響曲的命運和柴可夫斯基很相似,那就是只有最後三首常被人演出。相較於柏林的節目單,維也納用了相當長大的篇幅介紹了曲子四個樂章的結構與發展,像是刻意忽略了當年維也納人對這首的敵意,也是很微妙。

雖然常聽到俄國指揮家Bychkov的名字,但這次是第一次看到他。他把柏林愛樂變得像是個東歐樂團一樣,音響非常直接,音色與樂句都沒有圓融的修飾,但方向感與音樂性仍然非常足,斷奏都非常短。Bychkov在很多地方特別強調了重音,在Scherzo與第四樂章那有點民俗舞曲的第二主題這些段落就特別明顯,大概是因為這個特色才讓我覺得像是聽到了東歐樂團吧 (雖然柏林愛樂本來就是以清晰與銳利的演奏見長)!上次柏林愛樂演出這首是2016Blomstedt的帶領之下,很好奇當時是怎麼樣。維也納演這首的音色完全不同,是他一直以來那種非常圓熟豐滿的浪漫風格,但和上次演奏貝多芬第九號那場比起來又多了一點輕巧。整體而言音色和樂句都是走非常非常漂亮的路線。吹一部長笛的應該是Karin Bonelli,和上次演貝多芬的Karl-Heinz Schütz一樣,從頭到尾都有一種完美到不向真的的長笛音色。Bonelli的音色比Schütz更空靈,但個人還是比較喜歡Schütz,他對樂句的處理有更多的細節值得細細體驗。維也納當天豎笛的聲音有點被遮到,不是很直接明朗。維也納弦樂的聲音真的不是蓋的,綿密溫暖一直讓人起雞皮疙瘩,但是某些地方大概被前兩天的柏林愛樂洗腦得太嚴重(尤其是第四樂章那個第二主題),就覺得貴族氣息過濃稍稍不夠味。但是整體來講兩場都是非常棒的演出。Blomstedt91歲了,今年還帶維也納愛樂到處巡迴這場音樂會,真的非常令人敬佩。他當天沒帶指揮棒也沒帶譜上台,整場背譜,動作很小,但他可能還是有那些懷念指揮棒的時候,所以不時的會用右手的食指指揮。上次看他是應該是2014跟柏林愛樂演奏白遼士的幻想交響曲。BychkovBlomdstedt的指揮當然很不同,但是基本上是走個相當優雅的路線。

在短短幾天內比較兩個世界頂級的樂團演出同一首作品其實很有趣。每個樂團都有自己的傳統,客座指揮很難在短短的時間改變樂團的傳統。但是有趣的是,當樂團遇到自己喜歡的客座指揮還是會真心的跟他。這次指揮柏林愛樂的Bychkov和指揮維也納愛樂的Blomstedt都是這兩個樂團的常客了(雖然Blomstedt直到2013才指揮維也納愛樂),這兩場的不同應該是樂團傳統和指揮詮釋的加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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